付秋让助理先回去了,自己先开车带舟玉去再检查一遍。
好再是确实没什么事,只是些皮外伤,做好伤口处理就好了。
付秋买了不少消毒护理的药品回来。
在医院已经将稍微严重的伤口进行了清理。到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舟玉这一路都默不作声,付秋不开口他也没主动说一句话。
到家之后,二人把东西放下。
付秋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面前的舟玉。
“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你放心 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绝不会放过那几个混蛋。”
舟玉看起来还是蔫蔫的,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半晌才开口:“不是因为这个……”
付秋招呼他坐下,她看着他的脸,满眼的心疼。
“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我只是苦恼又让你更加费心。”
舟玉垂眸,没有看付秋的脸。
付秋安抚性的用手搭着他的肩膀。
“没关系啊,我没觉得有多费心,我怎么会怪你。而且你也是被动的一方。你没事,我就觉得最好了。”
舟玉抬眸看着付秋近在咫尺的脸,还有肩膀处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心里的情绪愈加翻腾。
“而且,你喜欢的糖酥被他们踩坏了没能带给你。”
付秋听了这句话,心脏都发酸。自己都被这样欺负了,还一直惦记着她的需求。
她心疼的伸手抚开他皱着的眉:“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舟玉顺势靠向她,虚虚的靠在她怀里。
付秋很久没有这样和他亲密的肢体接触过了,自从他越来越有大人的样子,付秋有时也会刻意的保持一点点距离。
所以,舟玉这样靠过来时,付秋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其实当时,我也有点害怕。”
舟玉的声音有一些闷闷的,听的付秋立刻心软了下来。
她回抱着他,轻轻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付秋知道,自己在生活上并不是一个非常仔细而面面俱到的人,虽然领养舟玉的时候,他也已经有这么大了,人格基本已经成型了。
但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即使教育方面她不必太过操心,但她还是担心舟玉会觉得缺少了家庭的关爱。
舟玉很听话也很让付秋省心,这加大了她对于他的关心和爱护。
所以,看到这样的舟玉,她是无法将他推开的,反而她只怕自己没能处理好他的情绪。
再怎么样他也还只是一个少年,会感到害怕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不太会安慰人,只得抱紧他结实的身体,抚着他的背安慰他。
舟玉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间,环抱着她,贪婪着享受她发间的淡淡香味。
那时的他可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当糖酥被他们踩坏的那一刻,舟玉只想狠狠的揍到他们都说不出话为止。
但是理智让他不能下这样重的手,否则不小心被判定为防卫过当就麻烦了。
虽然这次意外的的确确让她又得为他多做一份操劳,可既然发生了,舟玉只能借此试图让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占的更重一分。
爱上付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本身就优秀美好,这些年来追求她的人,就算是舟玉也见过几个。
更何况她像这样毫无条件的一门心思为他着想,舟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不爱上她才是一件不实际的事情。
他有时甚至想,如果他的父母都还在,他继续过着以往的生活,如果她再以父母学生的身份和他相见,他大概也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
付秋能感觉到他重重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上,让她的心痒痒的。
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打算先放开舟玉看看他的情况。
这还只是开始,舟玉没有得寸进尺。
他也放开了她,只是他仍然垂眸看起来面色低沉的样子。
付秋抚摸着他的头安慰他:“我帮你明天请一天假吧,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我也早点回来好吗?”
最近天气已经转凉了,室内开了空调有些闷热。
他的余光看着付秋因为正在说话而活动的嫣红嘴唇,很想就这么吻上去。
“嗯。”舟玉嗓音有些沙哑,他轻咳一声清清嗓子。
“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先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
付秋皱眉,怕他刚才在外面受风感冒了。
她和舟玉用的不是同一个浴室,她用的是在主卧里面的浴室,而舟玉用的是客厅的公共卫生间。
舟玉点点头,听话的收拾好衣物去了卫生间清洗。
付秋有些疲惫,也去洗澡了。
热水淋到她身上,浸润她的身体,瞬间觉得疲惫感被冲散不少。
当她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时,看到舟玉正在沙发上给自己上碘伏。
舟玉抬头看见走过来的付秋:“你能帮我给背上上一下药吗?我实在够不着。”
付秋应答下来,走过去接过棉签和药瓶。
舟玉自然的把上衣脱下来,转过身子把整面背留给付秋。
就短短的两年多,少年的身体好像已经全然褪去稚气,加上平常有意的锻炼,虽然日常穿衣没看出来,但是脱下衣服,已经可以看得明显的肌肉线条。
灯光下他的皮肤显出柔和的白色,不知不觉他就已经长成了可以将她完全环住的身体。
付秋看着眼前宽阔的背,一时不知怎么下手的愣住了一般。
“怎么了?”
可能是见她一直迟迟没有动手,舟玉回头问她。
“没事,没事。”
她回过神来,伸手用沾满点碘酒的棉签去小心的擦 他的伤口。
冰凉的触感好像一只小猫爪子在挠舟玉的心。
和她发生亲密接触,对舟玉来说无疑是一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不过为了他的目标,他还能勉强忍的住。
很快就擦完了。
付秋把碘伏瓶子拧上盖子,催促舟玉快穿上衣服别感冒了,然后立马得睡觉了。
舟玉顺从的笑着答应她,他躺在床上就这么想着她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