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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师兄,他情况怎么样了?”江岁晚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叶青阳,有些担忧的问。

    裴书宴收回按在叶青阳额头的手,说:“心魔缠身。他差点入魔了。”

    “可是他不是修行之人,怎么会产生心魔?”

    裴书宴思考片刻,“他来上清宗找你的时候,我恰好遇到,瞧着他根骨极佳,是个修行的好料子。”

    “他身上毫无修炼的痕迹,但是我刚刚探查了一番,发现他体内灵气充盈,想来,是在哪里得到了修炼机缘。”

    “不过修炼一事,无人指导,很容易出岔子,从而走火入魔,想来,他方才就是走火入魔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他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走火入魔的?”裴书宴看向江岁晚,“小师弟,你说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掐着你徒弟的脖子,想杀了他,对吧?”

    江岁晚:“大师兄是在怀疑是沈弃刺激到了他吗?”

    裴书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个刺激应该是无心的。”

    江岁晚点头,朝站在门外的沈弃说:“沈弃,进来一下。”

    沈弃推门而入,一脸关切的看着床榻上昏迷的叶青阳,问:“师尊,叶师弟他怎么样了?”

    江岁晚:“暂时没事了。”

    沈弃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问:“师尊和掌门师伯叫我来是?”

    裴书宴开门见山的问:“沈师侄,你把和叶青阳相处的细节说一下。”

    沈弃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师尊离开后,我带着叶师弟……然后我怕他饿,就拿了一些糕点给他,让他先垫垫肚子,等师尊处理好事情后一起去吃东西,他接过那个糕点吃了些,然后忽然就发疯了似的,身上冒出好多魔气,后来他就失去了意识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再然后就是师尊察觉到动静赶过来了。”

    裴书宴疑惑,“糕点?什么糕点?”

    沈弃掏出一袋精致的糕点,“就是这个,芙蓉酥。”

    裴书宴接过糕点,自已尝了一个,“糕点没问题,那会是什么刺激到他了呢?”

    江岁晚也百思不得其解,总不可能是一块糕点就让他想起了某些痛苦的回忆,所以才突然走火入魔了吧?

    不过……想起他和叶青阳初见的时候,叶青阳那凄惨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沈弃见状,自责的问:“师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把叶师弟害成这个样子的啊?”

    “师尊对不起……我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是我的错,师尊,都是我害的叶师弟,对不起。”

    他嗓音沙哑,是刚才被入魔的叶青阳掐的。

    江岁晚见他满脸愧疚自责,连忙道:“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别多想,而且叶青阳也没事,别担心。”

    裴书宴也道:“你师尊说得对。”

    沈弃:“可是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我……”

    ”嗯?我这是怎么了?沈弃未说完的话被突然清醒过来的叶青阳打断。

    “江仙君,裴掌门,沈师兄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叶青阳坐起来,“咦?我怎么在床上躺着?”

    “我……”他忽然看到沈弃脖颈上刺眼的掐痕,脑子一抽,脑子里涌现一个画面———是他掐着沈弃脖颈的样子。

    沈弃看到他醒过来,很高兴的上前,“叶师弟,你终于醒了!”

    沈弃关切的问:“叶师弟,你没事吧?”

    叶青阳愣愣的看着他,傻愣愣的问:“沈师兄,你脖子上的伤是我弄的吗?”

    沈弃不在意的朝他笑笑,没回答他的问题,说:“我没事,一点都不疼。你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疼?沈师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变成那样……”

    沈弃靠近他,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

    裴书宴和江岁晚站在一起说着什么,裴书宴听到他的话,回:“你只是突然走火入魔了而已,没什么大碍。”

    “走火入魔?”叶青阳看着他,显然是在疑惑自已为什么会走火入魔这件事。就在他疑惑间,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很奇怪,那味道给他的感觉像是古寺里盛开在白骨上的花。

    香味渐渐浓郁,与此同时,叶青阳眼底陡然染上猩红。

    第60章 收徒?那是不可能的

    沈弃并没有发现叶青阳的异常,他也对叶青阳的突然入魔表示疑惑,关切的想问些什么,谁知和他靠得极近的叶青阳突然暴起,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和力度一把掐住了沈弃的脖子把他掼倒在床榻上。

    叶青阳眼眸又变成了猩红色,他尖叫的喊:“啊啊啊!都去死都去死!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沈弃表情痛苦,被掐得差点窒息,眼里都是担忧:“叶师弟,放咳咳咳咳!!!”

    江岁晚和裴书宴见状连忙上前,江岁晚再次打晕叶青阳然后把他交给裴书宴,然后心疼的去查看沈弃的情况。

    沈弃原先有些苍白的脸色现在涨红了,脖子上的掐痕淤紫狰狞骇人。

    江岁晚连忙扶起他,刚问出一个“你”就被沈弃打断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沈弃捂着脖子,嗓音沙哑得吓人,“师尊,我没事的,快先去看看叶师弟吧。”

    江岁晚心疼坏了,“这怎么能叫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