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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只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沈遇:“。”

    其实季宴礼真的不是亲生的吧?

    “可是我瞧他看着挺正常的啊,认得出人、也没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季屏而接着开口,一副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下子,表情不太好看的人变成了沈遇。

    他有些纠结,但为了不让两位长辈担心,还是说出了实情。

    “其他一切都没问题,就是……可能单身久了憋出病了,把我当成老婆,还总是吵着要补给我一场婚礼。”沈遇一脸麻木,顺手推开凑过来的毛绒脑袋,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们看。

    高琳听完后若有所思。

    高琳真诚提问:“那小遇,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阿姨帮你们挑个好日子。”

    沈遇:“?”

    沈遇重新戴上了痛苦面具:“阿姨,我说的是他现在脑子里幻想的认知,我们不是真的要结婚。”

    高琳:“我知道。”

    嗯嗯,您知道就好……

    高琳:“但这不是赶巧了么,瞎猫撞上死耗子,小遇你帮忙收了这个妖孽,阿姨想让你当儿子很久了。”

    沈遇:嗯嗯嗯??

    沈遇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叙述病情,怎么险些又被强行拉去结婚。

    季屏而虽然乐意见的儿子吃瘪,但到底是个正经人,干不出强迫的事情。见沈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他叹了口气,只好退而求其次:“但宴礼这个病症,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小遇,叔叔想麻烦你件事。你看宴礼他现在这么粘你,医生也说了,要多和过去的回忆接触,你带着宴礼我们才能放心。万一哪天他的病状严重了,跑到大街上拽着人就喊老婆怎么办?”

    沈遇脑补了那个画面,想想就可怕。

    此时,许久没有出声的季宴礼开麦:“我才不会傻呢,我的老婆只有小遇一个!”

    沈遇毫不犹豫抬手在他脑门上来了一巴掌。

    收回手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当着两位长辈的面对季宴礼动手了,顿时有些心虚。他在两位长辈面前一直是乖乖小孩的形象,要不是这几天被季宴礼骚扰惯了动手,他绝对能忍住的……

    “活该。小遇打得好!”高琳就差没给沈遇拍手叫好了。

    沈遇:“。”

    行吧,刚才全是他多虑了。

    这季狗到底有多作孽啊,连亲爸亲妈都这么不待见。

    “总之,叔叔阿姨想再麻烦一下小遇,在宴礼恢复正常以前,就让宴礼陪着小遇,可以吗?”

    沈遇对高琳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毕竟当年若不是她,自己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于是他咬了咬牙,心一横,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季狗虽然愚蠢,但实在是子凭母贵。

    亲耳听到了沈遇答应的季宴礼更是雀跃不已,那对眼眸仿佛发着炽热的光线,沈遇丝毫不怀疑,要是他身后真有条尾巴,现在怕是已经能甩成螺旋桨上天。

    一家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嗑,终于抵达了季家。

    经过一路上的了解,沈遇现在能够确定两位长辈是真不在意他对季宴礼的态度如何了。于是他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暴露本性,拎着季宴礼率先一步进了门,回屋给长辈们准备着。

    然而沈遇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带着季宴礼刚离开,后脚季屏而便推着妻子的轮椅,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语气充满担忧:“这样真的能行吗?”

    高琳眼中洋溢着笑意:“孩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发挥吧。我们已经努力帮着宴礼创造好条件了,这么天时地利人和,他这次要是再失败,我们也无可奈何。”

    “可是我看小遇不是很喜欢宴礼的样子。”

    闻言,高琳叹了口气:“谁让宴礼那死孩子嘴比石头还硬,锯子都锯不开。明明喜欢小遇,还总要招惹人家,小遇会喜欢他才怪,我瞧着都眼烦。”

    “只不过……到底是亲生的,他从前为小遇做了那么多,我也想让小遇知道。就算小遇最后还是不喜欢他,应该也能解开不少误会。”

    高琳和季屏而进屋的时候,沈遇已经带着季宴礼收拾好了一切。

    晚餐是高琳最喜欢的海鲜大餐,沈遇抵不过两位长辈和管家叔叔的盛情,还是留了下来,一起享用。

    高琳特意把季宴礼的位置安排在沈遇身边,看着脑子瓦特版的儿子贴心地为沈遇剥虾剔蟹的,一双眼睛写满了欣慰。

    看来脑子偶尔坏一下也是不错的,至少知道该怎么体贴老婆。

    沈遇在长辈面前矜持体贴惯了,落座后非常会来事的陪着说话,讨得长辈欢心。

    只是稍不注意,碗里就会多一些鱼蟹虾肉。

    他皱眉,吃掉一口,季宴礼就帮他填上两份。

    渐渐的,原本空空如也的碗中被堆起一座小山丘。

    沈遇最后一次低头,险些把脸埋进肉山。

    季宴礼:&amp;gt;v&amp;lt;

    沈遇:“……”

    季家夫妻:“……”

    让你表现,但没让你这么殷勤!

    这蠢儿子一直追不到老婆纯属活该!

    高琳简直没眼看,招呼着沈遇先去休息,然后趁着沈遇不在把自家丢人的儿子拽着耳朵好一顿奚落。